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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些女子身上没有闺阁女儿的柔弱，说话的时候声音又大又洪亮。叫卖的时候，神态也是落落大方又利索的。

    “在看什么？”燕衡注意到了珠珠的视线。

    “我在看她们。”珠珠指了指那些女子，“她们好奇怪，跟我在京城见过的女子都不一样。”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。

    就好像……

    她们身上多了一股闺阁女子所没有的生命力。

    如果说那些大门不出，二门不迈的闺中女儿是笼中的金丝雀的话。那么她们就是自由生长生生不息的野草。

    看上去杂乱无章，却有着独属于他们的勃勃生机。

    “这里靠近云南，外族居多，没有被儒生们过多教化。所以她们生活中，不需要熟读女则女戒。”燕衡解释。

    “那她们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呢？”珠珠困惑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你觉得呢？”燕衡温和的反问珠珠。

    珠珠垂眼：“我不知道该怎么说，但我很喜欢。”

    哪怕是清楚的知道她自己做不到，她好逸恶劳，喜好奢华享受。但那不代表她不敬佩那些靠自己艰难活着的女子。

    她们或许不够漂亮，穿的衣服不够美，但她们为生活奔波的样子真的很容易打动人。

    “女子本就不该被束缚在后院，四方天地会将她们变成一具具麻木的行尸走肉。所以我想，没有人会喜欢一具活着的尸体。”燕衡定定的看着珠珠。

    就像他对她。

    她漂亮吗？漂亮的仿若神妃仙子。

    但这只能让他见色起意，他最喜欢她的，还是她的鲜活。

    她或许不够聪明，甚至还有自己的一些小心思。

    但这都无伤大雅。

    因为这些东西正是一个鲜活之人所具备的一切本能。

    他无法想象，当她也被困在后宅，变得麻木甚至再也没有了自己思想时，那会是个什么样子？

    仅仅只是设想，他就感觉一阵后怕。

    燕衡紧紧的握住珠珠小手保证道：“等我们到了云南，你想做什么都可以，没有人可以束缚你，也没有人会要求你什么。只要你开心就好！”

    珠珠歪头，神色疑惑。

    但这不妨碍她感受到了他这句承诺的真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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