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——什么孝悌人伦? ——这特么是春秋战国! ——列国之间征伐不休,吃人不吐骨头,比着谁更不要脸、谁更能突破下限! 如此乱世,危急存亡之秋,你给我说要做君子、要修道德? 君子能有几乘战车? 道德能当多少兵使? 简直玩闹…… 就这样,孔夫子一路走,一路碰壁,始终不受各国掌权者待见。 懂点礼貌的,或许还能盛情款待一场,再送孔夫子一行上路,继续‘周游列国’; 不懂礼貌的,直接就当不知道有这么个人、有‘孔夫子莅临x国’这会事儿,自顾自歌舞升平,接着奏乐接着舞。 考虑到史家笔削春秋,儒家又是古华夏唯一得以‘独尊’的学派,作为这个学派的始祖,孔夫子的光辉形象具有强烈的必要性,也未必就不能大胆猜测:在孔夫子‘周游列国’的过程中,被某国国君粗暴驱逐的案例,就算不多,也未必就完全没有。 就这么一直走,一路走,碰的头破血流,鼻青脸肿,孔夫子终于来到了鲁地。 最终,孔夫子找到了自己唯一的归属:让儒家学说在鲁地扎根,并在鲁国施展自己的理想和保护。 孔夫子尚且如此,更何况后人? ——得不到统治者支持,孔夫子尚且不得不‘周游列国’,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愿意支持自己的鲁国,更何况眼下,这些个整天意淫的徒子徒孙? 要知道就连原本的历史上,汉武大帝罢黜百家,独尊儒术,也同样是最高统治者一意孤行式的全方位支持,才让儒家彻底支棱起来; 若没有汉武大帝独尊儒术,儒家再怎么靠人海战术掌握话语权,那也是半点用都没有的。 毕竟话语权这个东西,就好比鸡肋。 你要说没用吧? 倒也不是——好歹还有点肉; 可你要说有用吧? 食之无味,弃之可惜。 说到底,封建时代的话语权,就像后世新时代,年轻女性的美貌一样——搭配其他任何牌一起出,都可以组成王炸! 但若是单出,那就只能是小瘪山。 自战国以来,任何一个得以显赫的学派学说,都是得到了最高统治者的高度支持,才得以显赫天下。 秦的法家,汉初的黄老,以及历史上,汉武大帝之后的儒家,皆是如此。 刘荣很确定,以儒家的人才储备、体量,不可能想不明白如此浅显的道理。 只不过,明白归明白——哪怕心里明白,真到了要跪舔皇帝的时候,各个学说的心中所想,就不尽相同了。 比如黄老,虽然也明白自己必须依附皇权、统治权而存在,却也还是不能完全放下架子; 所以,黄老学最终选择依附贵族,甚至是直接自己成为贵族,以辅佐者的方式,拐弯抹角的依附于皇权至上。 又比如墨家——哪怕再怎么桀骜不驯,再怎么无视统治阶级,在秦时,也依旧不得不委身于秦少府,用自己的匠人之学,帮助嬴秦发展壮大,最终通过‘以战止战’的方式,结束了持续数百年的春秋战国。 至于法家,那就更没得说了,天生就是依附皇权而存在,跪舔统治者的姿势,法家那是研究的最透彻的。 但儒家,却向来都有些分不清大小王。 春秋战国之时,儒家势微,天下诸学非杨即墨,儒家自然还能勉强伏低做小; 到始皇一统天下,儒家却已经有胆子冒出头,教始皇帝‘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天子’了。 秦末汉初,又一段低谷期,时间便来到了汉武大帝独尊儒术之后。 儒家却是就此膨胀起来,甚至试图给封建皇权,打造一个权利牢笼! 上千年后,时间来到华夏宋明时期,儒家的影响力,已经可以左右华夏文明的大方向,皇位传承,乃至于天子的立场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