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胥江水畔,黄叶飘飘。 傍晚,三人沿胥江而归,江风吹叶,波光潋滟。 朱见深低声道:“太爷爷,他们真恨你。” 徐闻负手而立,淡然道:“文人最能记仇,杀他们,未必恨;驳他们的理,一辈子都不原谅你。” “但若怕他们,你就永远治不了天下。” 朱见深沉默半晌,缓缓点头:“我不怕。” 徐闻这才真正笑了。 这一日,苏州书院的讲学风波传遍江南。 有人说徐闻跋扈,有人说他辩才无双。 但无论如何,那些曾在四十年前被他镇压的文士后人,再一次领教了这位老臣的锋芒。 这一课,朱见深也终于懂了。 权臣不可怕,可怕的是连理都不懂,就被他们用笔杀得体无完肤。 这日之辩,虽无定论,却已传遍江南士林。 书院内,数日间议论不绝。 有人怒道:“越王虽才名盖世,却终究是权臣干政!” 有人叹曰:“社稷安稳,确由其手所护,若无其力,朝廷早已乱成泥潭。” 有讲士私下说道:“那朱见深……若真有那份气度,将来未必不是个好君主。” 也有人在案上奋笔疾书,写下今日讲堂之争,誓要传诸后世,记下这位曾被江南士林咬牙切齿之人,如何在满堂儒生前,力压群言,以一己之力讲清大义与大势。 此后江南士林中,不乏人继续批评徐闻,但语气已难再锋利如旧。 人心深处已明白:无论敬他还是骂他,越王徐闻,已是那个时代不可忽视的背影。 ......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