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崔良吃了几勺,就不肯吃了,他嗓子在受刑时候喊破了,吞咽极其痛苦。 但是曹滨好说歹说,劝他再多吃几口。 告诉他,多吃东西,身子才能撑得住,才能熬到被释放出去那一刻。 “嗯,嗯!儿子听您的!” 崔良浑浑噩噩,忍着疼痛吃喝。 将干爹带来的东西吃了一半,实在是吃不下了,才作罢。 “孩子,你好好在这里待着,明天得空,爹再来看你。” 曹滨给义子擦嘴角。 动作温柔。 崔良当了曹滨多年义子,但还从来没有被干爹这么温柔对待过,更多的是被说教,被管束。 他忍不住哭了。 “爹,儿子疼,儿子难受,叫他们把儿子放下来行不行,儿子想躺在地上睡一觉。” “好,爹去跟他们说。” 曹滨安抚地摸了摸义子脸颊。 又给他涂了一遍止疼的药膏,才转身离开监房。 他只带了这种药膏,其余止血的、消炎的、促进伤口愈合的好药还有很多,但不需要,也就没带。 “曹公公慢走啊。” 重刑房的牢头送曹滨出门。 这牢头比曹滨年纪还大,当年曹滨刚入宫时,两人都在底下做杂役,还多得他照顾,有些旧交情。 因此牢头劝曹滨节哀:“宫外的人家里,儿子不肖的比比皆是,您养了他一场,待他不错,也算对得起他了。各人有各人的命,何况是咱们这种人,身不由己,活一天享一天福得了,公公别难过。心里不痛快时,找人知会我一声,我就上您宅子里找您喝酒去。” “要是可以,把他链子解开,放下来让他躺一会。” 曹滨对老友拱手,目带恳求。 牢头点了点头:“行,上头盯得不严时,我把他解下来歇会,巡视的来了再挂上去。” “多谢。这份情,我记着。” 牢头摆手表示不必,目送他远去。 暗道这位大太监很少求人,这时候倒为了一个必死的不肖子,白欠了他一个人情。 第(1/3)页